方舟子博士答《洛杉矶时报》记者问评注 评注者 丁小平

2007年1月8日方舟子博士在《洛杉矶时报》答记者问在互联网上公布以后，秘书打印出来给我看。对于方博士的的言论我基本上持否定态度，现将我的看法整理成文字，与公众见面，一来请各位方家指教，二来请方博士批驳。

读了方博士答记者问，我的根本印象是：第一，方博士对中医学和西医学不能做到一视同仁，甚至，诋毁中医学；第二，方博士的论证严重缺乏可靠事实和逻辑关系，尤其是论证中医学是“伪科学”时；第三，总觉得方博士的语言后面隐藏着什么动机。

下面，评注开始。《》内为评注。

《洛杉矶时报》在2007年1月8日头版头条刊登记者Mark Magnierd的报道《中国发生的解剖刀对草药之战》（Scalpel vs. herb in China，网络版的标题为China's medicine wars），报道新近发生在中国的中医之争，文中大量报道支持中医一方的辩护，但对反对中医一方的观点主要只引用了我的一句话：“许多被认为无毒的草药实际上毒性很大，”生化学者、专栏作家和一个揭露学术造假网站的创始人方舟子说。“但是从业者和支持者用各种借口加以掩盖。”（"Many herbal medicines considered innocuous are actually very toxic," said Fang Zhouzi, a biochemist, columnist and founder of a website that targets academic fraud. "But practitioners and proponents cover this up using various excuses."）

我当初接受该记者的电子邮件采访时，回答了14个问题，现把问答翻译成中文如下。英文原文附后。

1. 你认为中医现在的问题是什么？

答：最大的问题是安全性问题《评注：请问方博士：所谓安全性是中医所独有的特征吗？是历时两千年“临床”检验的中医药体系安全性高还是历时两年（或百年）临床检验的西医药安全性高？西医的安全性明显不如中医，难道西医也是伪科学吗？难道西医也要被取消吗？》。生物医学研究已表明许多种被中医认为无毒的草药实际上有很强的毒性，能够导致严重疾病，例如肾病、癌症、肝炎等等。但是公众还未充分注意到这个问题，而中医从业者和支持者正用种种借口加以掩盖。中药至今还普遍被吹嘘为“没有任何毒性和副作用的天然药物”《评注：就总体而言，中医药的毒副作用之小是西医药无法比拟的。得其益的群众用了“没有任何毒性和副作用的天然药物”的赞美之词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这怎么能成为“中医是伪科学”和“取缔中医”的依据呢？你为什么对群众对中医学的赞誉耿耿于怀？而对中医一再提醒、甚至是夸张的提醒——“是药三分毒”忘得一干二净？看来你的心术有问题呀！》，而且通常不列出其可能的副作用《评注：不列是因为副作用小得可以忽略不计，这正是中成药的优点》。

另一个问题是中医从业者惯于夸大、捏造其有效性并愚弄了太多的人《评注：这是对广大中医从业者的诬蔑。请拿出证据！我们从不否认个别人夸大其词、愚弄百姓，西医中就没有吗？难道也要因此取缔西医吗？》。虽然几乎没有一种中医疗法通过了双盲、随机分组、有安慰剂对照的临床试验《评注：造谣！拿出证据！顺便解释一下，除个别中成药之外，中医是医药一体的，这正是中医和西医根本区别之一。因此，在设计双盲时不能影响“望、闻、问、切”，中医要依此诊断，其他照旧。我们认为，中、西医各自有各自的优、缺点，让他们之间实现优势互补，这首先是中华民族的幸运，也将是整个人类的幸运。》，但是许多中国人仍然相信中医是一直就是最好的医学、能够治疗几乎任何疾病《评注：中医界何时这样宣称过？中医界何时诋毁过西医？》。民族自豪感使这个问题变得复杂，对许多中国人来说批评中医是不可想像的，几乎就像是在叛国《评注：你自己心里明白！》。

因为中医药并非真正有效《评注：依据何在？两千多年的中医实践证明得还不够吗？》，所以有一个很普遍《评注：普遍吗？》的现象是，把化学药物添加到中药中然后做为（？）纯中药销售。这种欺诈行为对病人来说也是非常危险的《评注：正规的中医院中，几乎从来没发生过这种现象。不知方博士为什么总要用个别代替一般？绞尽脑汁给中医栽赃？》。

2.有很多假医生和滥用吗？

答：是的《评注：假医生与真医生的比例小得很；从药理上看，正规中医中滥用药的医生的比例就更小。不知“很多”从何谈起？》。

3. 是否有许多没有受过训练的人试图骗人并获益？

答：是的。

4. 你认为中医是不科学的吗？请解释。

答：中医不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评注：依据何在？你和何祚庥院士等人诬蔑诽谤中医学已非一日，直到现在为止，你们提供过一项支持你们自己观点的可靠证据了吗？你们何时学过中医学？你们为什么那么痛恨你们所不懂的东西？》，而是建立在玄学《评注：何谓玄学？[辞海•哲学分册]115页的玄学词条全文如下：玄学，有两种解释：其一、魏晋时期的一种哲学思潮。主要是用老庄思想糅合儒家经义，以代替衰微的两汉经学。玄学家大都是所谓名士。他们以出身门第、容貌仪止和虚无玄远的“清谈”相标榜，成为一时的风气。在“清谈”中，虽然也有人（如嵇康等）主张废弃礼法，但多数仍然维护着儒家的伦理观念。玄学的发展，经历了不同的阶段。魏正始年间，何晏作《道德论》王弼注《老》、《易》，皆提倡“贵无”，认为名教（伦理纲常）和自然一致，封建秩序是天理的自然；但认为“无不能生有”，“物各自造而无所待焉，此天地之正也”。裴頠作《崇有论》，更明显地与“贵无”说相对立。东晋以后，玄学与佛学趋于合流，张湛《列子注》，显然受佛学影响；般若学各宗，则大都用玄学解释佛经。于是佛学渐盛，玄学渐衰。其二、“形而上学”的另一译名。看完词条全文，那么，请问方先生：1、从时间上看，春秋时产生的《礼记•曲礼》所记载的《黄帝针灸》、《神农本草》和《素女脉诀》，尤其是成书于战国时期的中医学核心经典《黄帝内经》与其后的玄学有什么关系？2、从内容上看，张仲景、华佗、刘完素、张元素等医家以《黄帝内经》为指导并兼顾扁鹊的《难经》所形成的中医核心理论与玄学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中医建立在玄学基础之上？》、巫术和传闻基础上的《评注：恰恰相反，正是是中医的诞生，才使巫术成为过街的老鼠。在世界许多民族的历史上，恰恰是由于没能够及早地产生自己的医学，才使得巫术得以较长时间的延续。说中医是建立在传闻基础上的，这纯系污蔑。请方先生拿出证据！》，加上一些民间医术《评注：民间医术有什么不好？好的就要继承，总比炼金术要好吧？化学不就脱胎于炼金术吗？》。它的理论体系基本上不具有可检验性和测量性《评注：恰恰相反，汪精卫当汉奸的心理动机“不具有可检验性和测量性”吗？不然，检验不了说明你的学问还不够好。中医的理论体系，既可以用实践检验，又可以用形象逻辑检验；难以用分析量测量，但却非常适合拓扑张量测量。这种把自己无能力测量反诬作事物自身不可测量的做法是不可以提倡的！》，而且完全与现代科学不兼容《评注：希望方先生早日改掉妄自为是的坏习惯！先从培养农村中医的《中西医结合方法学》学起，待农医班毕业后，就不再说这种疯疯傻傻的话了。》。它更像是一种宗教《评注：按你的这种判断力，你还可以得出蛋糕更像一种粪便的结论》，仍然在崇拜数百年前写的古代医学著作《评注：崇拜就是罪过吗？如果没有拉格朗日和哈密顿等人从形式上超越牛顿，也没有普朗克和爱因斯坦从本质上超越牛顿，那么，不崇拜牛顿的就是个疯子。由于1840年以来，中国人被八国联军打傻了，于是，对中华文明妄自菲薄的现象泛滥成灾。以至于中医理论自晚清以来，几乎没有发展。而西方人又对此妄自尊大，完全不了解中华医学，更谈不到发展。请问，中医理论的停滞到底是祖宗之过还是洋鬼子和我们这些不屑子孙之过？崇拜我们此时尚不能超越的科学成果到底是一种明智还是一种过错？》。中医从业者通常引用古代医学著作做为《评注：这是第二次出现了。原以为你打错了字，看来你连“作为”都不会用。懂英文不是坏事，但是，这不是弄不好汉语的理由。同理，懂点西医也不是坏事，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不懂中医的理由。不懂中医也不是过错，但是，不能成为诽谤中医的理由。》他们进行诊断和治疗的依据。有没有一门科学只在一个国家获得承认和实践《评注：没有多个国家承认，就不是科学吗？今天不承认能说明将来也不承认吗？》，完全与其他科学不相干，并且崇拜古代著作？那将会是一门非常特殊的科学。

5. 你认为中国依赖中医还有哪些问题？

答：即使在经过恰当的医学治疗之后，中国的病人通常还被要求花费额外的钱去购买不必要的、昂贵的中药《评注：如果西医没治好，那么，再开些中药是正常的；如果西医治好了，患者还普遍被“要求花费额外的钱去购买不必要的、昂贵的中药”，那么，这就是不合理的。请问，你在哪里见到过这种普遍现象？另外，中、西医到底哪个更昂贵？》，这是一种浪费《评注：污蔑！》。而且，已经浪费了大量的公共资金试图用“科学”证明中医理论，例如试图证明经络的存在《评注：饮鸩止渴是找水之过还是水鸩不分之过？这里要说明的是，持西医医学观的人根本就搞不懂中医学，而西医学相对于自身的成熟度又不够，从而，导致了西医研究人员对经络的组元和结构破解不了。请问，这到底是中医学之过还是你那“科学”之过？方博士到底是缺乏逻辑训练还是蓄意颠倒黑白？相反，西医学者却有不少人证明经络不存在。理由是，我们对人体进行了极其细致的解剖，绝没有切割出经络来。那么我请问，尸体是有质心的并且质心的位置也是确定的吧？谁能用手术刀把质心切割出来？我还请问，活人和死人一样吗？死尸身上还有神经元之间的电化学过程和非神经组织之间的生命作用机制吗？通过这种西方思维找经络是谁之过？系统学可以论证经络，形象逻辑可以论证经络，针灸等一系列实践验证了经络，难道这些证据还不够吗？广义相对论验证得程度远不及经络，你方先生也把广义相对论打成伪科学了吗？》

6. 西医中有哪些是中医不能提供的？

答：虽然现代医学起源于西方，但是它不属于西方，因此我更喜欢用“现代医学”、“医学科学”的说法，而把“西医”一词留给传统的西方医术，例如顺势疗法。现代医学能够做手术《评注：现代手术器械是现代科学技术的产物，而绝不独是西医学的产物，通过手术刀来区分中、西医那是愚蠢的，就像有的人因为中医先用黄连而把黄连注射液归为中药一样可笑。之所以一个特定的手术可以区分为中医手术还是西医手术，是因为这个手术所用的原理是中医的还是西医的。在中国，卫生事业是一个中西医互相协作的卫生事业，因此，中医便把西医几乎没有办法治疗或者相对疗效不好的疾病作为主攻对象。中医院很少做手术的原因就源于此，只要需要，只要有器械，中医是可以做自己的手术的。宾努亲王的白内障手术不就是西医做不了之后由唐由之用中医方法做的吗？》，防治多种疾病（特别是传染病），这些是中医做不到的《评注：西医是人类文明的成果，中医也是人类文明的成果。这两大文明有着相当好的互补性，无论是贬低中医还是西医都是不可理喻的。西医学的文明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西医学治病的种类少于中医学。随着解剖学、化学、生理学、生物化学、微生物学等学科的发展，为病理学、药理学的辩证发展及其基础学科的进一步辩证发展提供了支撑。而病理学又为疾病的治疗提供了理论基础，于是，西医便以用药和手术作为基本手段对疾病进行治疗。用手术的手段对外伤进行修复及其对病灶进行处理人们是熟知的；而对于以药理学为依据的药物治疗就有必要说明一下了。生理学的一项重大发现就是对中枢神经系统及各腺体的结构及其功能的发现，西医的药理学就是以此为“理”建立起来的。在整个药理学中，所讲解的内容可分为三大类——通过中枢神经发生作用的药物、抗生素抗虫素类药物和其他。真正治病的部分在于抗生素和抗虫素部分，而西医的药理学教材在此恰恰又没怎么讲“理”，这里的理说明抗菌素影响或抑制病菌（真菌和立克次体、衣原体、支原体、螺旋体等）细胞壁合成、核酸合成、蛋白质合成这些知其然水平的理；也说明了抗病毒药物抑制或灭活病毒、干扰病毒吸附、阻止病毒穿入、抑制病毒生物合成、抑制病毒释放、抑制病毒颗粒成熟、增强宿主细胞抗病毒能力等；还讲解了抗虫素杀虫（阿米巴虫、滴虫、血吸虫、丝虫、线虫、疟原虫和蛔虫、钩虫、蛲虫等）。但是，却始终没有讲相应的药物分子的官能团为什么可以有这些功能的知其所以然水平的理。再就是讲解一下肿瘤、血液、免疫等零散治病的机理。从篇幅构成来看，讲抗生素、抗虫素和其他内容的部分占全书总篇幅的三分之一；讲中枢神经及各腺体占三分之二。而按照占全书三分之二篇幅的中枢神经及各腺体机理所用的药之十之七八是不治病的。比如，糖尿病之用胰岛素，哮喘之用氨茶碱，高血压之用心得安、眩晕病之用抗眩啶，胰岛素、氨茶碱、心得安、抗眩啶等等都不是治病的，仅仅是临时缓解症状的，西医学至今都不知道这些病的真正病理，还谈什么治病啊？对于糖尿病，西医不知道胰腺不能正常分泌胰岛素的原因（中医学就更不知道什么胰岛素，它也用不着知道，中医按照形象逻辑把糖尿病诊断为“渴”症，然后，按照自己的药理，通过消渴的办法把糖尿病治愈），只是补一下，临时缓解一下症状。对于哮喘、高血压、眩晕病，西医根据α受体、β受体、H1受体来临时调节支气管和血管的舒张，并不治病。通过这些说明，人们就会知晓，西药缓解症状者多，治病者就没那么多了，而中医学治病的种类则要比西医学多得多。还有一些领域，西医学连诊断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治疗了。比如，神经衰弱症一类病症。不知方博士学过医学没有？难道这些不是西医学的真实状况吗？方博士为什么要丧心病狂地把中医学打成伪科学呢？》。甚至就慢性病而言，也没有科学证据证明中医比现代医学更安全可靠。现代医学之所以更安全可靠，是因为它是建立在来自实验和随机临床试验的科学证据基础上的《评注：中医在这方面不知比西医强多少倍？西医的实验大多是动物，而中医的“实验”全是人；西医的实验一般为两年，至多也不过二百年，而中医则不然，至少两千年。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在这些方面西医学不及中医学。请见实例：1、氨基比林于1897年开始出售，问世近40年之后开始发现它是粒性白细胞缺乏症的罪魁祸首；2、1933年投入市场的减肥药二硝基酚，可谓是西药研发史上的一大创新，后来发现大量服用二硝基酚的患者大多患了白内障；3、妊娠的母亲由于先兆流产而注射化学合成的孕激素（如黄体酮），结果造成女婴和小姑娘的生殖器男性化；4、一种降胆固醇药三苯乙醇（Triparanol）可导致患者头发脱落、皮肤干燥、发生白内障，男性阳萎、乳房增大等；5、1956年开始推向市场的“反应停”（Thalidomide），治疗妊娠呕吐效果极佳，因此，普遍受到孕妇青睐。结果，在此后的六年间，仅在联邦德国就引起6000—8000名海豹肢畸形婴儿；6、经过长时间的调查研究和实验结果证明，一种降低食欲的新药氨苯恶唑啉（Aminorex），是引起原发性肺高血压的原因；7、1966—1969年间在美国曾发现8例十几岁的少女患有阴道癌，调查结果充分证明母亲用已烯雌酚与女儿后来发生阴道癌有极其密切的联系；而且已烯雌酚最严重的毒性副作用，可以延迟到13—22年以后才在子代身上表现出来；8、著名的感冒新药康泰克畅销于世，结果后来却发现其中所含的苯丙醇胺（PPA）的副作用除易引起头昏、头痛、眩晕、心悸、血压升高、诱发心脏早搏、诱发癫痫发作等副作用外，还有增加出血性中风这一新副作用。其实，世界各国药监局每年都公布一些因新发现的不可接受的毒副作用而停售的西药。对于这些事实不知方博士是不知还是知而不说，而中药的状况连西药的十分之一都不及，方博士却大谈特谈，并且把它作为取消中医的依据。对于这一切，若仅用一个无知作托辞，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7. 某些成分是否有什么问题？它们是否有时候是不安全的？

答：许多中药含有有毒成分。例如，20多种中草药含有马兜铃酸，这是已知的一种肾毒性毒素和可能的致癌物。有许多医学报道表明病人由于使用了含马兜铃酸的草药而导致肾衰竭。许多中药含有高含量的朱砂和雄黄，能够导致汞和砷中毒《评注：中医的高妙之一就在于此，方先生学过“配伍”吗？方先生知道什么叫“君、臣、佐、使”吗？方先生学过“须、使、畏、杀、恶、反”吗？李时珍说：“相畏者，受彼之制也；相反者，两不相合也；相杀者，治彼之毒也。”例如，砒霜杀防风，即利用防风来改变砒霜（五氧化二砷，方博士所说的“砷”的来源）的毒性；半夏畏生姜，即利用姜来拮干半夏的毒性。按西医思维理解和使用中药是要出大笑话的。》。

8. 你是否有案例表明人们因为使用中药而死亡或使病情加重？

答：自1993年以来，西方研究人员已发现含有马兜铃酸的草药是强烈的肾毒素，但是中国政府和中医从业者拒绝这一发现《评注：歪曲！按照中医学，木通中的马兜铃酸已被杀畏，问题不在木通。》，直到2003年才承认这个问题《评注：事实上，2002年7月，国家药监局已经通过关于龙胆泻肝丸等涉及马兜铃酸的药物的“药品不良反应信息通报”，向有关企业、医疗机构和各地药监局等有关部门通报情况。》。因为有这10年的耽误，估计有十几万中国患者因为服用了由著名的中药厂家北京同仁堂生产的含马兜铃酸的非处方著名药物龙胆泻肝丸而得了肾衰竭，需要做肾移植或做血液透析。一些受害者已起诉北京同仁堂《评注：事实上，恰恰相反，这是轻视配伍关系所致。龙胆泻肝汤方子源于李东垣（1180——1251）的《兰室密藏》，方中有：龙胆草、生地、当归、柴胡、泽泻、车前子、木通等七味药。由于工作人员没有充分注意关木通和木通的细微差别，而用关木通替代木通所至，这到底是“使用”中药所致还是“错用”中药所致？方博士为何一再偷换概念？你的这种做法到底是缺乏逻辑修养所致还是别有隐情所致？木桶的毒性早为中医所知，李东垣祖师在组方时已经充分的虑及各味药之间的畏、杀关系。方博士应该知道，一种分子单用时无毒副作用，绝不等于与其它分子合用也无毒副作用；一种分子单用时有毒副作用，绝不等于与其它分子合用也有毒副作用。同仁堂的中医高师不仅继承了李东垣祖师的成就，而且，还在原方基础之上加了黄芩、栀子、炙甘草，按照中医的甘草“和百药解百毒”的形象比喻，龙胆泻肝丸的副作用会更小。国家药监局对此事件的调查和处理结果和方博说的恰恰相反，对此，国家药监局颁发了国药监注[2003]121号文件，文件中要求“将处方中的关木通替换为《中国药典》2000年版2002年增补本中收载的木通”，龙胆泻肝丸继续生产销售。》。

两年前，我的一位近亲因胃癌病故。多年来他为了治胃疼和消化不良，只看中医、吃中药。等到他最终被送往医院时，已是胃癌晚期，已无法进行恰当的治疗《评注：西医就没有这样的个案吗？方博士到底要干什么？》。

9. 是否有些成分对全球环境有害，例如使用濒危动物成分？

答：是，中医根据取象比类的巫术原则《评注：什么叫“巫术原则”？凭什么说“中医根据巫术原则”云云？请方博士论证。》，至今还把犀角、虎骨、虎鞭、熊胆和其他濒危动物的器官当成宝贝《评注：西医就不提取紫杉醇吗？化学制药所产生的环境污染，从而导致的对物种的伤害岂是几块虎骨头可比的？相反，中医的生存和发展反倒要产生一种要求，那就是想方设法保护濒危物种，种植中药材，养殖药用动物。》。

10. 对改革中医你有什么建议？

答：中国可能是世界主要国家中唯一一个有两套独立的医学“科学”，并对中医采用一套非常不同的、非常低的标准（的国家）《评注：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目前已有54个国家制定了与传统医学相关的法案，92个国家颁布了草药相关法案，做到了传统医学单独立法管理，而中国在这方面相对滞后，至今还没有一部专门的中医药法律。》。我们不应该把中医当成另一种合理的“医学科学”，而是应该当成另类医术。它的理论体系应该被完全抛弃《评注：依据何在？》，而它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应该用科学方法《评注：只有西医的方法才是科学的吗？》进行充分的检验。我们对中医和现代医学都应该采用相同的严格标准。

11. 你是否认为中国医疗保险系统应该包括中医药？

答：既然大多数中国人相信并使用中医药，满足他们的要求我想是合理的。

12. 毛泽东说过需要中西医相结合。对这个观念你怎么认为？

答：你能够把占星术和天文学、炼金术和化学相结合吗《评注：风马牛不相及。请方博士读一点《中西医结合方法学》以及中西医相结合的科研成果，尽管目前的中西医结合还处初级阶段。》？把两个不兼容的系统相结合是不可能的。它从未有效。它只是给医生们一个借口，开不必要的中药去赚病人更多的钱《评注：以偏概全。要分清经济动机与医学动机，经济动机不是中医学中独有的现象。》。但是当然了，在经过充分的科学研究之后，某些有价值的草药和民间医术可以被现代医学所吸收。

13. 中国政府正在寻求为中医申请世界遗产，并似乎把它做为（？）中国文化输出和海外形象的一部分。对这种观点你有什么看法？

答：我支持让中医成为文化遗产，并把它放进博物馆。中医是一种文化遗产，虽然不是科学《评注：依据？依据？依据！》。

14. 在中国有越来越多的人怀疑中医的价值的同时，西方国家中似乎有越来越多的富人在拥抱中医《评注：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也是海外敌对势力所恐慌的事实。》。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答：我把这当成西方国家中反科学、反文化运动的一部分《评注：到底是什么令方博士智昏！又到底是什么令方博士如此这般心灵扭曲！！》。既然现代医学不能治愈所有的疾病，那么另类医术和任何伪科学和迷信一样，总是能够利用人们的无知和弱点，将会有生存和生长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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