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主持人！尊敬的张朋朋教授、张文捷老师！很荣幸参加今天的学术讨论会，听了各位专家学者充满思辨精神的发言，给我很多启发。首先请允许我代表天地生人学术讲座祝贺会议的召开并向参加今天学术讨论会的专家学者表示坚决的支持，对你们的先知先觉，分析问题的敏锐和思辨精神，表示钦佩。由于时间关系我想简要表述以下几个观点：

第一、今天的会议意义十分重大，表面看起来似乎会议只涉及语言与文字学术领域，实则不然，6月28号北京大学和教育部联合召开会议纪念《汉语拼音方案》公布65周年。众所周知，制定和推广汉语拼音只是文字改革的三大任务之一。纪念会意味着肯定和继续推行文字改革。我们对此绝不同意。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来看，文字改革自推出以来错误百出，广大群众尤其海外华人反映强烈，推广举步维艰，不利于两岸和海内外华人的交流和统一，不利于传统文化的传承，所以我们主张否定文字改革，坚定文化自信。北大和教育部的纪念会挑起了一场争论，这场争论涉及到一系列重大的问题。例如应如何看待历史悠久的汉字？如何树立正确的汉字文字观？如何看待中华5000年甚至万年之久的文明史和中华传统文化？中国语言文字学界照搬以索绪尔为代表的西方语言文字理论是否正确？其他如语言与文字关系如何？“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这个定义对吗？等等。这场讨论意义重大，这是大是大非问题，是关系文化发展、民族振兴的战略问题。

第二，从会议上各位发言来看，许多专家学者经验丰富，学养深厚，观点明确，既有理论又有实践。大多数学者主张坚定文化自信，否定文字改革。有从事中小学语文教学几十年经验的老教师，有研究传统文化、训诂学、文字学的专家教授，也有从事对外汉语教学的朋友，大多数学者与会者主张否定文字改革。这里我谈一点个人体会。

我是北京大学理科出身的文化学者，从4岁起父辈教我学习《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和背诵唐诗宋词使传统文化开始融入血液。大起来逐渐对科学和外语发生兴趣，于是考入北京大学的理科专业。毕业工作多年后又读了研究生，为了获得更多知识，我曾多次赴俄罗斯和欧洲留学和访问，回顾受教育的经历使我深受西方教育体制和还原论思维的洗脑，浸润其中反而有利于我深刻反思和精神回归。我的父亲和伯父均曾积极参加五四运动和新文化运动，后来又赴法勤工俭学。我理解他们因为从他们那一辈人的观点看来，中国积贫积弱，要想富国强兵只能批判传统文化，向西方学习。于是从上世纪初开始以为外国的一切都好，中国的一切都落后，这种观点成了人们的共识。事实上西方帝国主义的坚船利炮打开了清帝国的大门，鸦片战争后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使中国坠入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深渊。觉得中国事事不如人，民族虚无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的确有着深厚的历史根源和社会基础，与此同时“汉字不灭，国家必亡”、“学习西方，走汉字拼音化之路”一类论调甚嚣尘上，虽然随着历史和社会的变迁，这股思潮潮起潮落，至今未做彻底清理，这就是文字改革主张的社会根源和认识根源。直至今天，中国已经成为世界GDP第二的强国，还不时有人在拾西方中心主义的牙慧。所以有必要对100多年来民族虚无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的积习污垢做一番认真的反思和清理，否则文化自信便无从谈起。

第三、我想强调指出文字改革和后来的文化革命一脉相承。我们不妨从理论基础、思想倾向、对传统文化态度等方面做一番比较，二者何其相似。如果没有50年代的文字改革，怎么会有60-70年代的十年动乱？前者为后者做铺垫，后者是前者的恶性发展；前者意图革文字的命，后者实际在革文化的命。对50年代开始的文字改革运动的弊病，许多学者发言都做了深刻的阐述。就我个人来说，明明上小学已经认识好几百汉字了，而初小的语文老师逼着我们学拉丁字母的汉语拼音。明明读汉字的童话、民间故事非常顺畅。为什么非要去学另一套拼音文字，弄得我们无所适从。很多孩子都有过与我相似的困惑。汉字拼音化的理论基础来源于一个错误的观念，认为世界各国文字都应该走拼音化方向，拼音文字才是先进的。这个西方语言学家的理论完全错误，至于索绪尔“把文字看作记录语言的符号”，则完全不符合客观事实。我们把文字改革与后来的十年动乱联系起来看，可以说50年代错误的汉字改革是为后来的文化革命鸣锣开道，逻辑是一贯的。那就是否定几千年传统文化的积淀，否定中华民族的文脉和根系所在。如果没有文字改革，哪能后来否定京剧、书法、绘画，哪能否定几千年的文化经典，哪会把孔庙砸得稀烂，把孔夫子的尸骨拖到大街上游街示众，把多少珍贵的文物古董、书籍画卷毁坏焚烧。没有这两场运动哪里会有这么多老干部、作家、艺术家和名人的被侮辱、批斗、迫害致死。所以追根溯源，如果没有这两场运动就不会有传统文化的断层。

综上所述，我们必须坚定地亮明观点，在当前党中央号召坚定文化自信的时候，还有人居然重新怀念50年代开始的文字改革。表面上似乎是纪念《汉语拼音方案》。实际是为继续文字改革鸣锣开道，这是违反历史潮流和群众意愿的，其继续发展则可能违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决议和关于历史问题的决议，为十年动乱翻案，对这种倾向我们必须保持警惕。有些人出于好心，还以为文字改革有利于强国和现代化。汉语拼音有利于扫盲识字和计算机输入，实际上我们必须指出，汉语拼音无非是外国人学说汉语的拐杖而已，国人学说话来自母亲和家庭，功能有限，计算机输入早已经有王码、五笔、结构、声音等多种输入法，ChatGPT的出现使计算机技术和人工智能发展进入新的阶段，其输入的辅助功能早已所剩无几。问题的关键在于：文字是文化的载体。否定了汉字就否定了文化的根脉。必须明确指出几十年的文字改革没有成功，即使汉字简化也问题多多，如人们所经常讽刺：亲不见，爱无心，产不生，厂空空......它所带来的危害极大。

第四、当前我们必须头脑清醒，集中力量于振兴中华传统文化。不利于这一目标的事情必须反对和制止。要想国家兴、民族兴，首先必须文化兴！要想振兴中华文化，必须继承汉字的精神和汉字的思维体系。所以我非常支持座谈会的标题：否定文字改革，坚定文化自信，或者倒过来说，要坚定文化自信，就必须否定文字改革。

我们的建议是：亮观点，聚人气，传文化。让更多的人理解并支持否定文字改革，坚定文化自信。这是我们今后努力的目标和纲领。工作中我们要通过现象看本质，论述既要有战略远见和理论的深度，还要有多方面实践经验和论据；既要关心大局也要注意局部。尤其希望大家反思历史，溯根求源，弄清争论的关键和意义所在，坚定不移地走中华民族振兴之路。我们相信：只有文字兴，才有文化兴，才有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让我们为此而努力！（2023年7月22日发言录音稿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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