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3年3月4日和5日河北涞源县华中小镇举办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爱国主义教育老将军书画展》和《向雷锋同志学习》纪念邮简首发式暨雷锋精神座谈会上，面对在座的众多老军人、老同志，国防大学公方彬教授应邀两次谈起“雷锋精神”这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话题。年近八旬的老兵方阵组委会副秘书长孙惠军教授也畅谈了自己对“学雷锋”的感受。现将根据现场录音整理的文字发表如下（未经本人审阅），以飨读者，启发思考：

公方彬教授3月4日发言：

站在台上来肯定得说话。话得说好的话。两个问题很重要，一个是主题，第二个是对象。讲什么分两种方式，一种是讲理，一种是讲故事，专题报告是讲理。我到中央国家机关各省市讲课上千场，那是讲理。但在这个场合只能讲故事，讲热情。

刚才咱们这个小镇书记、这个当地领导很会讲故事，一下把我就拉近了距离，搞清了这个“涞源”，这叫讲故事。要看你怎么能把人抓住让人听明白，那么讲故事，恐怕就要讲好故事。初心，习近平总书记讲不忘初心，共产党三大历史使命，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他讲的是初心就是，站起来，革命，打仗。如果是于老（指参会的88岁志愿军女兵于枫）不在场的话，我会讲我当年上中越边境作战三次的故事，于老在这儿我不能讲了。

去年江西省委宣传部请我去参加安源路矿罢工100周年活动。我发言讲，在中国，对内，牺牲精神最强的是红军时期，对外，抗美援朝，这是最彰显的中国牺牲精神的。我们讲中国人站起来呀，其实就是精神上站起来。你看晚清之后的包括军阀混战，中国人有精神吗？麻木的。前天我刚在头条上发了个东西，比较两张照片：一个是当下的孩子的目光，一个晚清的孩子们的麻木。那不是有抗美援朝吗？世界已经刮目相看，包括苏联都搞不清中国竟然那么能打。就是战场出来的。所以有她（指于枫）在，作战不能讲，讲什么？

我认为，不忘初心对当代人来讲，我说当代人因为参加革命战争的越来越少，这场合我希望有于枫这样一些百岁老人，他（她）站在那里就是影响。我一再讲，英雄就是载体，不见得你多么伟大，但你存在就是载体。所有英雄都是诠释一种精神，它是主流社会借助的，全是主流精神的载体。雷锋伟大，雷锋没有那么多伟大，但是雷锋作为一个载体以后，它就是一个精神的象征，他就伟大。只知道雷锋做的事情很小，但为什么那么伟大？因为他诠释了这个政党、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人文传统、道德价值观和共产党人的牺牲精神。这才变得伟大，变成精神上的伟大。只是做事是不伟大的，伟大的人很少，当抽象出精神普遍开来后，也就变得伟大。

所以我们说，在当下对我们没有经过战争的人来讲，再讲你的不忘初心。两个诠释：一个是你的职业，你是不是体现出来了？再一个是你社会责任。刚才咱们这个负责人讲的，这里是一个承担社会担当的企业，这很好，一个企业主动承担社会责任的时候，他会赢得更多人的尊重。

钱多了干什么？钱早就人掌握，不怕钱多，怕钱不好。权、钱、名客观存在，看看你怎么使用。那好，我讲故事就是从我的体会，来和大家谈谈我的理解。就看这三天的事情。昨天北京晚报登了“60年来学雷锋”，其中包括我。当时我很纠结，讲不讲我的故事？

学雷锋不能讲。我说你越是不讲，这反映你的内心的修养，但我讲了。我学雷锋41年，拿出了300多万，资助了上千名学生读书，考上大学的六七百人。最早的一个已经是我们国家，北京大学的正教授，已经列为中组部、教育部的重点培养对象。我现在每年还资助120个人，当然还是和夫人一起呀，这不只是我自己的钱。我要讲，军功章很大的一半，1个荣誉称号、4个三等功，功不少，但我都要给她了一个不都要。于老的那个国家颁发的70周年奖章也给我了一个。

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持续41年？早期是回报社会。我是被别人关心成长起来的，山东沂蒙山区的穷苦的孩子。过去是为回报后来成了典型，你有责任，你不能让组织丢脸。而当下我是研究信仰信念价值观的，它融入我的价值观我的信仰。我讲课有个报告叫《我们不能没有信仰》，在全国各地影响最大的一个报告听众非常多。包括我讲十九大，我是派出的这个十九大精神宣讲团的成员。现在二十大精神我在宣讲，最后10分钟是讲我的信仰。我的信仰两个诠释，一个是上战场，第二个41年资助学生。持久才能幸福。所以我想说的是，我持续下来，就是一种精神的传承。

儿子和儿媳跟我讲，我们对这个这个物质欲望不是太强烈，让我给他介绍学生，他也资助。我说你一时兴趣，你激情来了，你想做那你自己选去，你如果长期做，我可以给你推荐。我这就40多年，当我作古的时候，如果我儿子儿媳传承下去，他得传承我的孙女，那就是百年历史。当百年历史的时候，那就是财富，是精神血脉。

所以我说我们不忘初心，一个社会担当的问题，你做了什么？不以钱多少来证明你的担当，是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你去做了，不是别人让你去做，而是你愿意去做。那才叫修养，那才接受你的精神世界，这是你的社会责任担当。

再一个，能不能在你的职业中真正展现这个担当？我给中央写的内参，包括给军委写的内参报告，被采纳的很多，包括胡锦涛、习近平，两位总书记在我的内参上，其实也不是一个两个进决策的。我不是研究国际关系的，但是上报的内参被最高领导人批示，批到外交部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为什么？你敢于承担责任。有的报告上去的时候，我是准备做好牺牲自我的准备。不是你做错了，是因为你走在前面。走在前面是没有人给你背书的，你只承担你的责任。

今天早上我看到微信圈里一个讲到，我2004年上的一个报告，关于勋表制度，习近平总书记刚刚批示，是我2004年提出来的。我给中央总部写的内参有100多份，我承担的上级赋予的研究课题很多，但没有多少及时被采纳，反而是我以个人的名义准备为此做出牺牲的时候，反而被高层采纳了。因为你敢于牺牲，别人不敢你也敢，你做了别人没做的。我写的报告是非常敏感的，我公开发表的文章许多都是做好牺牲准备的。有的文章发表之前，我就说，这个出来以后，我肯定被处理转业，而事实上就接近这个状态。我可不是一次两次。因为你承担，总得有人承担。我党革命时期多少自己的优秀分子，被我们党自己给消灭了，那是我们党喜欢消灭自己的优秀分子吗？不是。路在哪里谁都不知道，总得有人在前面探路，探路就付出代价，探路你就得铺路。这就是先驱成为先烈的重要原因。

我们党在前进道路上，就象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大报告讲的，大党独有难题。这个难题是没有人探索的，你走在前面，你继续为党、为民族去思考，你仍然可能被消灭掉。因为你走的过快、走错了；你只能走对了，过快的也是错的。所以我说，当你要做的时候，你不要考虑你的利益得失。当你考虑利益得失的时候，那不叫担当。解读和诠释是最安全的。我也解读诠释啊。今天（两会）大会报告完了以后，马上北京那边就采访我，这就是诠释，解读中央政策。中央每次重要会议我都要参加解读，媒体采访或者参加那个宣讲团。那些解读是没有错的，个别地方或许解读不够到位、不够准确，但它不会成为大问题。但是你只要敢于当先驱，那你就准备做好牺牲。

所以我们说不忘初心它不是虚的，它在任何人、任何阶层都能够体现出来，就看你能不能结合自己的职责和你的社会定位，做你该做的事情。你做了，就是没忘初心。你没有做，那你就欠这个社会。

好，我今天讲这些，谢谢大家。

3月5日上午发言：

昨天是站着讲故事，今天是坐着讲理。今天只能讲理。如果讲故事，在于老面前讲个故事没法讲了。于老怎么讲都可以，只要她坐在这里，就是效果。我讲我们不能有信仰，其中有几个落泪点。其中第一个落泪点，长津湖战役。所以她往那儿一坐，说什么都不重要，她就感染我们。我不行，我坐着没法产生感染力。我得说，我不说不行。昨天讲故事，今天讲理。

雷锋精神的重要性毫无疑问。刚刚60周年，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了雷锋精神问题。习近平总书记上任以后，几十次讲雷锋精神。从老一代革命家开始，没有一个总书记不讲雷锋精神的。为什么？

我是研究雷锋精神的。到目前为止，我研究雷锋精神发的文章，网上一搜就清楚了，至少得20万字。50周年的时候我写的文章，包括中央领导专门的办公室通知，两篇文章就讲雷锋精神的本质，重点的思想观点，后来人民日报发的长文通稿一看就清楚了，很多东西已经在里面。

50周年的时候北京晚报连续采访我，系列采访谈雷锋精神。所以谈雷锋精神就有话说，但今天不可能展开说，点到为止。

理论工作者讲雷锋精神，它必然是三段论：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

是什么？雷锋是载体。它含了两个东西，一个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是载体。第二个，共产党的价值观。二者即于一身。你看中央发的那个46个精神。第一批46个精神，其中包括三个人，张思德、雷锋、焦裕禄。这就来了个问题，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那么多，谁记得住呢？好办，我给他列了一个经纬度，借用地理概念，经线、纬线。经线是什么？经线就是党中央出思想的地方。那就从井冈山、延安、西柏坡，后来我们党把精神谱系给它延展、完善，这就有了红船精神。后来有了建党精神、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后来还有香山精神。这个精神的的抽象，我也参加了相关工作。这条主线，实际上也就是党中央在哪里，带领我们革命的最高领导人在哪里，哪里产生思想和精神。后来延展了，但还是以毛泽东的思想为主，这叫经线。那中央的精神激发了全民族的精神，产生新的精神载体。两个：一个群体，像沂蒙精神，包括现在的抗疫精神，这就是群体。个体，就是张思德、雷锋。你看，雷锋的地位就出来了。

雷锋涵盖了两种精神。那我就说了，这就涉及到三个问题：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共产党为什么那么推崇呢？我讲两个联系在一起可不是我想怎么说怎么说呀。雷锋做好事，老百姓眼里，都是他给大家做好事，传统美德。

雷锋（表彰）刚出来的时候，你看中央领导人题字题的什么？毛泽东的“向雷锋同志学习”，普遍的。但是还有什么批示、题词呢？对同志春天般温暖，对敌人严冬一样残酷无情。你看这就是政治的。为什么我们党、我们社会在每个历史时期，都要在雷锋精神中注入一些时代元素？因为他就是诠释主义精神。党往哪里走，价值往哪里去，他就是要注入什么。这不是政治的东西吗？

民族的是永恒的，但政治的是跟着政治走的。所以雷锋身上不断地注入新东西。改革开放的时候有生活情调是吧？穿着皮夹克戴着手表对吧？就出来了。以前是艰苦奋斗的典型，后来又生活，为什么？因为时代变化了，共产党需要倡导这种东西，借雷锋来告诉你。

那为什么推崇雷锋呢？我们是一个非宗教传统的民族，中国之外的所有的国家，他的精神归宿在宗教。中国是非宗教传统的民族，我们怎么解决精神归宿呢，跟他不一样。他们的很清楚。你看泰坦尼克号在沉没之前，那些信徒拉着那个神父的手，祈求上帝保佑。能解决死亡吗？不能解决，但是给你解决一个灵魂的避难所。宗教是灵魂的避难所。世界文化有三大文化圈：基督教文化圈、伊斯兰教文化圈、儒家文化圈。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是两大宗教构成的文化，我们是儒家文化。儒家文化怎么解决精神归宿呢？人的神圣化。皇帝你有神圣，政治的神圣化，道德的神圣化。你看我们“二十四孝”你们谁能做得到啊？有几个能做得到的？还要搞，为什么？那些对女人的三从四德、贞节牌坊，这都是让一般人做不到的。你做不到才产生了仰视。

历史的神圣化。我们多么敬历史呀，国史、党史、民族史，这在西方国家不存在。我到加拿大访问，我们就问他，你们对当年咱们在朝鲜战场打的一仗怎么看？回答“那就是个历史事件”，我们能行吗？我们是要牢记历史，因为我们历史的神圣化。所有这些就支撑我们的精神世界，我们的精神世界跟别人不一样。既然是人的神圣化，当然我们要推崇雷锋，来支撑我们的精神世界。

当然最后我强调一点，怎么办最重要。习近平上任以后高度重视精神。十九大报告就提出来，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我们讲的是政治信仰，世界讲的是宗教信仰。也就是今天我们要把我们的精神信仰说远自恰，以应对时代的挑战、政治生态变化，我们要做的贡献还有很多。

总体来讲，在当今情况下，我认为我们要做的，就是按照中央引领的，我们也只能按中央引领的，总书记倡导的，做好我们做的。这是一个大系统命题。我讲《我们不能没有信仰》，至少三个小时的时间，所以绝不是今天要讲的。我能够点到的就想和大家说明，我们弘扬雷锋精神它是有逻辑的，它是客观存在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认为我们一定走这条路。

好了，我到这里，谢谢大家。

公方彬教授在听了五位业主即兴讲话后又作了补充发言：

听了刚才这些同志讲的，分享他们学雷锋的感受和体会，这里我也想再谈三点看法。

第一个我觉得是血脉传承。因为有了革命先辈的牺牲奉献，并把这种精神传递到我们这里来，才让我们成为这个样子，而不是那个样子。实际上雷锋精神也好，咱们党树立的任何典型也好，就是传承的精神，把一个血脉传下来。你看大家口里讲离不开的那个老一代。所以我觉得第一个感受是血脉传承。

第二个是价值座标。学不学雷锋是一种选择。每个人都在选择，你学不学是你的选择。就是立这么一个坐标，我们往哪里选择？你的规范你自己的行动，确定人生往哪里走的时候，怎么形成自己的人生？成就什么价值的时候，是你的坐标，你走进那时候的标志。实际上雷锋就是一个标志。

第三点我觉得呀，政治话语系统上讲，学雷锋很高，高大上，落到实处没有高大上，很实在的东西。我认为最高的境界是，口中无雷锋，心中和脚下有雷锋，这才叫真正的雷锋精神进了生活呀。天天打着旗号，我学雷锋，没有必要。因为他是我们的生活，他是我们的修养。雷锋做的是自己，我们学雷锋也是成就我们自己。我们不是变成一个雷锋，我们是变成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自己。那样下来就不一样了，那就没有强制我自己做什么，我会愿意做什么，自觉的做什么。至于内心的动力才使你能够成就人生。

好了，谢谢他们今天在这个现场说的啊。

孙惠军教授发言：

各位尊敬的老首长、老军人、于枫老战士，大家上午好！

我准备了几点发言提纲。结果一听公方彬教授高度理论概括的发言之后，不能侈谈理论了。于枫老战士讲了参加抗美援朝的战斗经历之后，也不能多谈战争实践了。这两个方面都无法与他们相比。那我谈什么呢？我想即兴谈参加这个会的感受。

五位业主代表的发言很有代表性，有打工族、志愿者、教师、退休人员和青年职工，代表了社会各个阶层谈学习雷锋这一主题。都很有思想，发言各具特色，都很有水平。这就使我感到，华中小镇这样的一个精神家园，它不仅是凉城、避暑胜地、养老胜地，而且是红色文化的摇篮、绿色家园，还是精神健康的一个基地。每个人只要你说话，就是在做宣传，区别只是听众或多或少而已。要宣传你就要敞开心扉、平等地与听众交流。这不只是语言的交流和启发，更是眼神的、表情的和心理的交流。即所谓气场，所以前面的发言人讲完话，后边的人受了感动，越讲越精彩。他准确地用了四个字形容这种情景：“令人动容”。我恐怕也在这儿希望受到感动，受到激励。

今天出席“学习雷锋精神座谈会”，恰逢《向雷锋同志学习》纪念邮简和伟大领袖的题词六十周年，因此座谈会意义非比寻常，组织这样一次座谈会很有必要。所以我们老战士、老军人支持这样正能量的会，我们组委会现在叫中国长城学会军旅文化宣传工作委员会（简称老兵方阵）向大家的到来和精彩的发言，表示衷心感谢和敬意！

下面我想谈几点体会，与大家分享：

第一，什么是雷锋精神？在公方彬作为理论工作者和雷锋精神的权威诠释者发言后，我想我就不多说什么是雷锋精神了。雷锋精神内容丰富，内涵博大精深，包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乐善好施、热心助人的精神，安心工作、忠于职守的敬业精神，是尊老爱幼的传统文化精神等等。可以说，雷锋精神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创新和发展，过去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宣传模式恐怕就不太适用了。

所以第二个观点，雷锋精神是不断发展的、是不断充实的。今天随着时代的发展，雷锋精神是中华传统文化中乐观向善的精神、热心助人的精神、与同事和战友团结和谐的精神，这些都来自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理念和基本精神，是中华传统文化道德继承和传扬。雷锋不是孙悟空那样从石头中蹦出来的，他是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所以，雷锋精神也是变化的，是发展的，是不断充实的。

如果说六十年代更强调做螺丝钉，“党需要我在哪里就往哪里搬”。那么今天我们更强调的雷锋精神，是要创新，要敬老，要促进社会和谐，是不是随着形势在变化？

还有一点，即怎样宣传雷锋精神、贯彻雷锋精神？刚才前面几位发言人都强调了，从实践出发，从理论阐释，从身边做起，改善自己的小环境。当前社会道德环境下滑，不少青年人、崇拜明星和小鲜肉。目光向钱看，人的社会地位似乎是你挣多少钱作为衡量的标准，目光向上还是向下？我想今天我们提倡平视了。看这个老战士挂满胸章的经历，这是我们应该持有平视正确的观点。

有的人对社会道德沦丧、贪官成风，愤愤不平，等轮到自己占便宜的时候也是争先恐后。这是不是也不符合雷锋精神，也需要我们自我反省吧？学雷锋，刚才说了，从自身反省做起，他不是天天在记日记吗？这不是中国古代圣人的“吾日三省吾身”精神的反映和呈现，这种自我批评精神、反省精神，改善周围的环境。大环境不满意，但是，我从我身边做起。所以，雷锋精神应该说，他是平凡中的伟大。集中起来，每一个平凡的人，不是说我没当兵，我没当驾驶员，我没当哪一个单位书记、官僚，所以我没法学雷锋。不是。每个人自我反省，认真道德修养，都是学雷锋。尊敬老人、尊老爱幼，做好本职工作，弘扬传统文化。在我们的小镇里，弘扬正能量，都是弘扬精神，都是在向雷锋学习的具体行动。

我看大家思想深刻，观点突出，还想提几个问题供大家思考。思考什么呢？学雷锋有很多方式，好像有个叫方清平的相声演员。他说赶上学雷锋日子，这老太太不够用。好多小学生把老太太从马路这边儿众星捧月一般送到了马路对面，那边的小学生又把她从那边送到马路这边。夸张地说，一上午来回送了三十多趟，老太太经过了家门口就是进不去。学雷锋还要实事求是。别过于注重形式，别把老太太弄成稀缺物资，大家抢着送过马路。

学雷锋有一个大事与小事的关系。从小事做起，寻找身边好事。捡一个易拉罐，捡起张废纸保护了环境，符合生态文明理念，这是学雷锋。老人上车跌跌撞撞腿不太好，主动让位，尊老爱幼也是学雷锋。所以，不见得非要做轰轰烈烈的大事才是学雷锋。小事也体现精神。

当然，并不是说学习了雷锋大家就不关心国家大事。古人说“位卑未敢忘忧国”。大事小事毕竟是一个。既要从小事做起，还要关心大事。也不要专做小事，忘记了国家的前途命运。我很关注和平这样头等重要的大事，为什么？因为雷锋是和平时代的英雄。而当前的世界正处在战争和阴霾的笼罩下。俄乌战争正在鏖战正酣，每天有几百上千的俄乌两国的青年士兵在丧失生命。所以，除了思考大事与小事的关系，我们也思考内容与形式。光图做样子，到了三月五号就上街理发、义诊、做活动，或者昨天保护环境卫生进了城市以后，还要把日子延长，还要把事情扩大，这种只管做样子的事，要批评要制止。刚才有两位女士也发自内心讲了。

第三，学雷锋得考虑一下。因为老兵方阵组委会是做老将军老军人工作的。说起战争，我不由想起十五年前，老兵方阵组委会发起了“祈望和平”系列活动，邀请了一百零四名中将上将和二百多名少将创作书画作品，相聚在唐朝李世民敕封的尉建德监工构建的和平寺，办书画展、敲和平钟、裁和平树、放飞和平鸽。

地址在北京北-南口，千年古寺和平寺。二零零八年是什么日子呢？是我们第一次申奥。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我和余滨同志彻夜起草“中国老兵和平宣言”，反复修改推敲直到半夜两三点，清晨又打电话再修改。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没想到十五年后，这个宣言又符合了当前的形势。

这个宣言刚发表，联合国秘书长也发表讲话呼吁奥运期间全球休战。中国老兵和平宣言与其互相呼应，代表了老军人、老战士的利益和需求。经历过战争的人最懂得和平的珍贵，最痛恨战争。中国古人一直强调，战争是国家最危险的事情，“死生之地，不可不察”。武装的武怎么写？叫做止戈为武。下面是个止字，旁边是个戈，戈是兵器。也就是说，轻易不言战。孙子兵法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者之上也”。

所以，不要以为军人最好战。军人最懂的何时用战，何时用手上的武器？所以我们呼吁止战。所以我们的王毅国务委员兼外事办公室主任，在世界安全论坛上表达中国的立场，呼吁俄乌停战和谈。所以雷锋精神又有了新的普及和应用。大家要共同为和谐社会，为世界的安宁，为经济在疫后的恢复，多做贡献。

谢谢各位。（录音整理者：张议元、郑博文、孟瀚辰）

编辑：余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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