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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文沉痛悼念苗东升先生|钱学森对我的影响

作者:天地生人发布日期:2020-03-03浏览次数: 来源:网络摘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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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苗东升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20年3月3日凌晨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苗东升,1937年生,山西榆社人。1960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先在国防科研部门供职,后到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任教,科技哲学专业教授、研究生导师。

苗东升教授为我国自然辩证法界系统科学哲学领域资深学者,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直致力于系统科学、复杂性科学的哲学及其实践研究,独著有《复杂性科学研究》《钱学森哲学思想研究》《系统科学辩证法》等十余部著作,发表有《复杂性研究的现状与展望》等许多有学科影响力的学术论文。苗东升教授编著的《系统科学精要》多次再版,是国内文科领域影响力最大的系统科学教材之一。

苗东升教授淡泊名利,潜心学术,他曾自言:“我是清都杂货郎,天教倔强带疏狂。窍得神火燃笔底,纵论横批著华章。”他一生笔耕不辍,践行多学科交叉、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跨学科研究范式,晚年还积极探索系统科学方法与当代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实践的结合,为系统科学哲学、复杂性科学思想在中国的发展和推广做出了卓越贡献。

钱学森对我的影响

苗东升

在20世纪中国的著名人物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鲁迅、毛泽东、周恩来和钱学森四位。其中,毛泽东、鲁迅、周恩来令我十分敬仰,对我的影响最全面而深刻,钱学森则是我学术思想的领路人,而且是我有机会直接接触、观察的伟人。回顾这几十年来钱翁对我的影响,以及关于他的所见所闻,可以看出人生之旅的非线性动力学特征,令我感叹。借纪念钱翁一百诞辰之机把它写出来,应该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1955年钱学森回国时,我正在山西省汾阳中学读高三,已开始为考大学做准备。我虽然生长在深山沟里,但一直学的是西方科学,数学比较突出。汾中的乐健民老师(20世纪80年代才知道他是山西四大著名教育家之一)给我们讲代数,他很喜欢我,是汾中老师中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有一次,一个小时的考试,我不到半个钟头就交了卷,而且思路令他满意,竟然给了我120分,尽管推导结果漏写一个符号。乐老师力主我报考数学系,我完全接受他的意见。但钱学森的回国立即改变了我的决定,一心要学物理,将来也搞火箭。乐老师知道后两次找我谈话,说我不太适宜搞物理,还是应该报考数学专业。我犹豫良久,不那么痛快地接受了他的意见,虽然为不能追随钱学森搞火箭多少有些遗憾,但也自知动手能力差,可能还是搞数学为好,最终考上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系。不过,钱学森的行踪和业绩从此成为我终生关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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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四年里,我基本上是一个政治上后进的学生,大四才提出入团要求,除了必须参加的政治活动外,一门心思为当数学家做准备,过去喜读闲书的嗜好也强令自己放弃了。现代科学证明,非线性系统具有长期行为的不可预料性,这是千真万确的。就在大四那年寒假,系领导找我秘密谈话,希望我能到国防科研部门去工作。我的父亲和三叔都死于抗日战场,母亲自小常给我讲岳母刺字、杨家将等故事,不知不觉对我的人生观产生了影响。所以,为国防事业奉献对我没有思想阻力。我接受了组织的安排,秘密离开学校,被分配到国防部某部门工作,才知道这就是钱学森领导的部门。业已放弃并淡忘了的打算,突然成为现实,不正是一种非线性效应吗?

我在国防部某部门工作近20年,并无机会与钱学森直接接触。或者说,我与钱学森的距离似近实远。一则我们研究的是战术武器,不在他的重点之内,能见到他的机会本来就少,本人就更不在话下。二则他是千军万马的最高领导,我为最底层的科技人员,这样的人直接接触他近乎为零的概率事件。但我还是关注他的动向,他的论著凡是能够找到的,我尽量收集、学习。钱翁也曾到我们部门作过报告,我有幸听过两次,具体内容全忘记了,但他那地道的普通话,鲜明的逻辑性,以及音容笑貌,至今难以忘怀。

动手能力差,缺乏工程智慧,我的这些致命缺点在工作期间充分暴露了。无知的学生至此才理解了乐老师的远见和用心。我自己很苦恼,但又无从改变,因为那是保密部门,除非是组织安排,不犯错误者不能轻易离开。但命运既捉弄人,又成全人,这也是非线性。在某部门工作末期我被作为反革命受到批判,最后以“事出有因,查无实据”不了了之。1979年12月1日起,我作为中国人民大学的教员开始新的生活。没有想到的是,那只“看不见的手”——非线性效应又一次“显灵”,它表面上把我与钱翁的距离拉远了,实际上却前所未有地拉近了,我从此真正可以从学术上接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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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为数学教师来到人大的。在给文科讲高等数学之余,教研室要我开一门有关模糊数学的课,由此才有了我的第一本著作《模糊学导引》。但我觉得,在自然辩证法界打拼,模糊学显得地盘过分窄小。向哪个方向发展呢?我在窥测方向。其实,到人大不久的我就被正在红遍中国学术界的“三论热”极大地吸引住了,发现虽然其中的信息论我不熟悉,控制论却是我的理论基础,索洛道夫尼科夫的三大本《自动调节原理》是我们研制工作的主要理论依据,我深入学习过,维纳的《控制论》、钱学森的《工程控制论》也曾涉猎过。有这个基础,加上从毛泽东军事著作中学到的整体观,自信所谓系统论并不难掌握。所以,从1984年中起,我的学术方向最终确定为搞“三论”;准确地说,搞系统科学。

中国“三论热”的核心是钱学森,我自然留心他的动向。1986年初,从《光明日报》的一个报道中得知钱翁指导的系统学讨论班开始活动,十分高兴,联络逻辑学家王雨田教授于初夏的一天前去。710所周政副所长接见我们,说老先生的座位都不够,你们哲学界的人就不必参加了。老王是名家,脾气大是出了名的,吃闭门羹令他十分生气,声言再也不去了。我在学术界没有名气,学习的机会实在难得,想参加的念头一直存留着,吃闭门羹又算得了什么!那年年底,人大农经系张象枢教授告诉我,系统学讨论班已有了空位子,他鼓动我去参加。于是,从1987年讨论班第一次活动起,我便前去参加,直到讨论班随王寿云(钱老原秘书)去世而停止活动,我只因调不开课而缺席过一次。是年我50岁,“知天命”倒谈不上,但参加系统学讨论班活动毕竟是我学术生涯的关节点之一,这也是非线性现象。

所谓系统学讨论班有两个,自由参加的是大班,小班则是由钱学森挑选的几个中青年学者组成的《系统学》一书写作班子,成员都是当时国内学界的一时之选。最初几年大班每两周活动一次,后来改为一个月一次。每次大班活动的程序都是这样的:先请一位专家作学术报告,然后有一点时间自由讨论,最后由钱翁作总结。报告人都是国内有关部门的学术骨干,钱翁认为报告对建立系统学可能有价值才出面约请他们。参加大班活动使我听到与系统科学有关的各种报告,大大拓展了知识面,帮助我迅速向系统科学的前沿靠拢。没有这个机会,我不可能写出那几本有关系统科学的著述来。

更令我高兴的是有机会直接接触自己的学术偶像钱学森。钱翁渊博的知识,敏捷的思路,严密的逻辑,锋利的言词,毫不不讲情面的评论,在我心中引起的震撼远不是以前听过的那两次报告可比的。例如,许多报告人是他请来的,有的是他的学生,有的与他没有师生关系,但钱翁在总结发言时往往会讲:“你的报告评教授可以,争奖项也可以,对于解决实际问题没用!”年近八十的他尚且如此严格,青年、壮年时期如何是可以想象的。后来翻阅张纯如《中国飞弹之父——钱学森之谜》一书,看到她对钱学森在美国时期如何令学生敬畏的描述,我相信是真实的。对于真正想搞科研的人来说,投于这样的严师门下其实是幸运的。不时会遭到严师训斥,让你下不来台,代价自然“不菲”。但如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愿意的。

系统学讨论班给予我的不止这些表层的东西。受毛泽东的影响,我读书、听讲座喜欢琢磨人家的立场、观点、方法。用陆机的语言讲,就是要“得其用心。”我在系统学讨论班上对钱翁就是这样,一直试图“得其用心”,总是有意识地寻找那些字面后面的东西,探寻他做学问的立场、观点、方法。虽然很难用语言表述我得到他的哪些“用心”,但自认为有收获,终身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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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班一件有趣的事我想借此公诸于众。钱翁对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异常严厉,但对更年轻一代却是另一回事。八十年代末的一次会上,朱照宣带来北大数学系三年级本科生吴明。钱翁总结发言后,吴明发了个言。我们这些人发言总是称乎钱先生或钱老,小伙子却直呼其名,说了一通,多半是批评,我的印象似乎并未讲到点子上。在座的人都有点担心,不知钱翁如何反应。老先生却表现出少见的和颜悦色,并加以鼓励。中国有“隔代亲”之说,爷爷对儿子严厉,对孙子慈祥。看来,学术上也存在隔代亲。

我对系统学讨论班也有不满意之处,就是缺少真正的思想交锋。究其原因,应该是中国学术文化的大环境使然,学术讨论会没有浓厚的学术争鸣氛围。学术讨论不同于评价干部,后者要求全面公正,既讲优点,也讲缺点。学术会议则不然,既然来听讲,就是对讲演者的信任,何必把极少的时间用来“充分肯定”报告人讲的如何如何好?听者应该抓住主题,直指要害,提出质疑;讲者应有雅量,直面挑战,不要回避自己的缺失。与会者中,我与北大冯国瑞是比较爱提问题、爱争论的,但往往引起别人讨厌,你刚刚张嘴,就可能响起这样的声音:“别说了,听钱老讲!”的确,与会者都喜欢听钱老讲,我也一样。所以我认为,系统学讨论班这种缺点或许与钱翁有一定关系。

我出生于太行山的深山沟里,又是一家独居于离开村庄的放神坡,少年时代的我主要以野山沟的小动物、花草、树木为玩伴,性格孤僻,与人的沟通能力极差,对今人盛赞的攻关技巧一窍不通。我从小不敢接触生人,尤其怕面对年轻女性和名人。在系统学讨论班上,偶尔碰上钱翁那双逼视人的眼睛,特别令我胆怯,从来不敢跟他对视。每次会议休息时,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找钱翁谈谈,他已经被人群包围了,孙凯飞、魏宏森是常客。七、八年期间,我与钱翁直接说上话、留下印象的大约有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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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东升在放神坡

第一次是为人大同事沙莲香办事。沙教授是社会学家,与钱翁有学术联系,曾应邀在系统学讨论班上做过报告。一次她从日本访问回来,要我给钱翁代送礼物。我告诉她钱翁严禁做这类事,我不敢。她一磨再磨,我只得答应试试看。我知道讨论班休息时不可能有机会,便在开会前送给钱翁。他把礼物疾速推到我面前,两道眼光严厉地盯着我,厉声说:“你不知道我不收礼物吗?拿回去!”至今想来仍心生敬意。

拙著《模糊学导引》(内有一章讨论模糊思维)于1987年出版后,我在讨论班开会时当面送给钱翁一本,他没有吭声。1988年,我从山西出版发行的杂志《思维科学》上读到钱翁的一篇文章,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我也说带讽刺的话,有人提出模糊思维,我说那是思维的模糊,你糊涂到底,那叫什么思维,思维最后是要清晰才行嘛!”这无疑是对《模糊学导引》及其作者的评价。我估计他没有细看我的论述,也不了解扎德关于模糊思维的原始表述,发表了一点望文生义的议论。我后来曾著文提出自己的反批评意见,但当时并未深思钱翁这篇文章的言外之意。长期以来,自然科学和工程技术追求精确性,没有精确化的描述被视为非科学的描述。因此,对于客观存在的模糊性,传统做法总是设法用一刀切的方式精确化,扎德称之为“精确性崇拜”。他提倡的模糊思维意在克服精确性崇拜,强调把模糊性当做模糊性对待,即按照模糊事物的本来面目去把握模糊事物,达到思维的清晰化。札德把这种思维方式称为模糊思维。所以,模糊思维并非要把思维搞得模模糊糊,我似乎明白了钱翁批评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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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我花了整整5年时间写成的《系统科学原理》出版,又送给钱翁一本。他一边翻着书,一边问了一句:“这是你写的?”眼光温和,但流露出一丝疑问。我本来抱着得到他批评指教的强烈期望,以便把系统科学的研究推向深入,但始终未能如愿。那个年代,报刊上不时发表钱翁给各界学者的信,他当时正在主攻系统学,我关于系统科学50多万字的书(不少章节都有讨论系统学的内容)就不值得他评论几句吗?心里很是纳闷。后来听朱照宣和于景元宣讲,钱翁针对拙著给系统学小讨论班诸君写了一封信。几经努力,我得到一份复印件。信是这样写的:

王寿云同志:此书请阅。朱、于、郑、姜的书要补此书之不足。

钱学森1991.2.20

我颇为失望。但朱、于二位安慰我说,钱翁如此写,在他来说就是肯定性评价,不容易,不要灰心。他们的好意让我的心平和了不少,但总在想钱翁说的“不足”是什么?我送书就是为了得到批评指正,应该告知我呀。难道“补此书之不足”已经不是我应该干的事?我突然联想到当时的一部电影,讲的是杨露禅到陈家沟偷学太极拳,莫非钱翁认为这样的书本不应该由我写?怎么也想不通。

1993年,我和硕士生刘华杰合写的《浑沌学纵横论》一书出版,又送给钱翁一本。不久收到他的回信,也是钱翁给我唯一的一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苗东升教授:

今收到您和刘华杰同志合著的《浑沌学纵横论》,我十分感谢!只有一个小问题:据朱照宣教授告,在我国科学名词中,已决定用“混沌”,您不用此二字有理由吗?请教。

此致

敬礼

钱学森1993.12.3

《浑沌学纵横论》一书付印后,我着手写《系统科学辩证法》一书,它无疑属于钱翁期望建立的系统论。我想,钱翁一再呼吁哲学界为建立系统论提供帮助,如果关于系统科学的书不宜由我写,那么,写《系统科学辩证法》当无问题。我准备了一个详细提纲交给钱翁,当面说明我希望得到他的指导。他收下了,但什么也没说。一个月后复会时,我鼓足勇气问他的意见,钱翁的回答是:“你就按自己的思路写吧,不必管我的看法。”这真使我尴尬,失望的心情折磨了我好长一段时间。

这件事使我产生一个顿悟:钱翁在《思维科学》杂志上所写的“思维糊涂,糊涂到底”八个字,原来就是他对我的学术评语。但我深信毛泽东有关两分法的教导,凡事喜欢来它个一分为二。用来分析自己当时的窘况,也渐渐地想通了。不能得到钱翁的直接指导虽为憾事,却也无可改变。不过,有了他已出版的著述,只要认真研读,还是可以“得其用心”的,就是自己动手从他的著述中挖掘出指导思想,学习他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进一步想,我是有话憋不住的人,得到权威的直接提携,必有报恩思想,学术上与他们的不同观点就可能回避不讲;没有得到权威的直接提携,就不会以报恩的思想约束自己,可以更客观地研读权威们的著作,分析他们的思想,提出自己的看法。我决心这样对待钱翁,对待一切权威。

如果说我在九十年代以前主要是把钱学森看作科学家,那么,九十年代以后就意识到他也是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受家母影响,加上长期接受的革命教育,我的头脑中有较浓厚的英雄崇拜。但在很长吮期内我的认识有很大片面性,就是只在革命战场上和地下斗争中寻觅英雄。国家对两弹元勋的确认使我意识到,20世纪的中国知识分子队伍中同样出现了一批又一批伟大的民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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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历史上,真正优秀的知识分子都是以位卑不敢忘忧国来律己的。在全球化发展到今天,知识分子不仅要做到位卑不敢忘忧国,而且要做到位卑不敢忘忧世界、忧人类,要想大事,看远景,以人类的胸怀思考问题。钱翁当然不是位卑者,但他确实做到了忧国家、忧世界、忧人类,这种精神却是像笔者这样的位卑者应该学习也能够学到的。

2001年适逢钱翁九十华诞,北京大学现代科学与哲学研究中心组织了一次题为《钱学森与现代科学技术》的学术研讨会。从提出动议到具体筹划,再到论文集统稿,我全程参与其间,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这次活动使我对钱学森的认识上了一个新台阶,集中到一点,就是认识到钱学森正是他所说的大成智慧者,一个仍然健在的当代大成智慧者。我想,应该从这样一个高度来理解和研究钱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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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高兴的是,进入新世纪后,钱学森的有关著述、讲话、书信等陆续公布了不少,我都尽力收集,细心研读。从上世纪末起,我陆续发表了一些研究钱学森的文章。2007年,十卷本钱学森书信集出版后,我立即买了一套,至今已通读三遍,澄清了多年来的不少疑问,初步理清了他最后30年中学术思想演进的脉络。受老朋友赵少奎的鼓动,2008年我参与了策划组织关于研究钱学森科学技术思想的香山会议,进而又发展为整理一套《钱学森科学技术思想研究丛书》。从此,研究钱学森成为我学术活动的主题,估计要干到年满八十。我意识到,研究钱学森实质是钱学森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影响自己,而且是这种影响的深化、醇化、系统化。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间。”研究钱学森尤其是一项严肃的工作,必须做到不唯上、不唯书、不媚俗,只能唯求真、求精、求新是从。而要做到这三不、三求,孤微子“既孤且微”的窘境就有了一点积极意义。有道是:倚孤求真真似铁,以微生有有如森。

文章摘自苗东升先生纪念钱学森先生一百诞辰所著“钱学森对我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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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东升先生自传书籍《一蓑烟雨任平生》

作者题注:本书记录作者人生的主要经历,抒发其人生体悟。作为中华民族的一员,作者行走在新中国孕育、诞生、成长过程中,呈现出非线性动态系统的典型特征,有助于以领会系统思维的要义。作为知识分子,作者可谓中国传统文人的现代翻版,书生意义,引人思忖。培育了作者的放神坡,其历史反映中华民族在20世纪上半叶的苦难、奋斗和走向光明的历程,形成放神坡精神,独具韵味。作为人生经验教训总结,本书宣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年轻学人开拓人生之旅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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