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1927年的合影汇聚了20世纪世界上三分之一的智慧头脑。看看你认得几个呢？你能找到：普朗克、居里夫人、洛伦兹、爱因斯坦、狄拉克、康普顿、薛定谔…… 怎么样，是不是被这些名字闪瞎了眼！在这之后不久，他们当中有17位获得诺奖，为我们如何理解时间、空间打开了一条新的通路。 除了这些大牛，书童想聊聊另外几个不在照片上的人。 

“这就像1+1=2一样简单”

路德维希·玻耳兹曼的名字总会和热力学、统计物理学联系在一起。被人称为“乡巴佬”的玻耳兹曼，22岁便拿到了博士学位，25岁得到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玻耳兹曼分布律”，28岁又建立了“玻耳兹曼方程”，33岁提出著名的“玻耳兹曼熵公式”，50多岁坐上了维也纳大学归纳科学的哲学教席。

郁闷不堪试图两次自杀的玻尔兹曼

全部用自己名字来命名什么公式什么律啥的，该是有多牛×！据说这位神童大师在讲课时滔滔不绝妙语连珠，但不喜欢在黑板上写讲义。许多学生抱怨说：“啊，老板啊，证明题太难啦，不要光是讲啦，往黑板上写啊，不然我们记不住啊！”玻尔兹曼得知后连连允诺，答应今后一定写板书。第二堂课，玻老板一上课就又开始从a变到b，从b换到c……最后总结说，你们看，这个东西就像1+1=2一样简单呢！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顿了顿，转身在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写：1+1=2。

“科学最坏的敌人”

被欧美哲学界称为“科学哲学四巨头”之一的费耶阿本德，个性鲜明，我行我素，比如他会因为看喜欢的侦探剧而突然决定不去参加已经约好的学术聚会。

如此随性的费耶阿本德，在学业上也是依心而行。1945年，他进入魏玛音乐学院学习音乐和戏剧。一年后就读维也纳大学，先是学习历史和社会学，继而学习物理学、数学和天文学，最后转入哲学。

最坏的敌人费耶阿本德

以“所有理论的批判者和科学哲学的终结者”自居的费耶阿本德“破”字当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传统科学哲学的观点，基本上全都批判。在他的著作中，被批评过的科学哲学家有卡尔纳普、波普尔、亨普尔、内格尔、库恩、拉卡托斯、普特南、夏佩尔、阿伽西、波兰尼……他还公然为占星术作辩护，要知道占星术可是被186 个科学家联名声讨的。从这点来看，费耶阿本德算得上科学哲学领域中出了名的反戈一击者。

大概是因为四处树敌，费耶阿本德被正统学界看作“一只迷途的羔羊”。1987 年《自然》杂志将费耶阿本德称为“科学最坏的敌人”。有人写过以《费耶阿本德：科学最坏的敌人》为题的文章，更甚者还编辑了《科学最坏的敌人？——费耶阿本德纪念文集》。就费耶阿本德对正统科学哲学的冲击来看，他不仅是“科学最坏的敌人”的嫌疑人，还是“标准科学哲学”最危险的敌人。

不造房子的乐师不是好哲学家

19-20世纪的维也纳可谓众星云集，克里姆特、席勒、勋伯格、弗洛伊德、马赫、石里克、哥德尔、薛定谔……这些各行各业的大咖中，集工程师数学家建筑师音乐家医生哲学家于一身的，恐怕唯有维特根斯坦一人。

有才任性的维特根斯坦

10岁时，维特根斯坦就制造出了缝纫机；工程师维特根斯坦比莱特兄弟更早地成功研发飞机发动机；音乐家维特根斯坦单簧管演奏自学成才却堪称一流；建筑师维特根斯坦设计建造过一栋包豪斯风格的房子，成为20世纪建筑史上的杰作；医生维特根斯坦从医院保安到护士再到实验研究员，其见解令专业医生瞠目结舌；国防生维特根斯坦在一战战场上勇猛杀敌，晋升为炮兵中尉；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让20世纪的哲学转向……

这样一位百科全书式的哲学家一直没有拿到剑桥的毕业证。但由于他的著作反响实在太大了，几位剑桥的哲学家就琢磨着要把他弄来教书。可没有毕业证就无法取得教职。于是影响维特根斯坦走上哲学道路的罗素说，既然他的《逻辑哲学论》影响力这么大，那肯定水平很高喽，走个过场给个学位得了。

然后，据说答辩现场是这样的：维特根斯坦与罗素和摩尔聊了半天天儿之后，才开始正式答辩。罗素对维特根斯坦的一个观点产生了怀疑，维特根斯坦解释完之后，望了望一脸茫然的两位大佬，拍拍他们的肩膀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永远都搞不懂我在说什么。”有才，就是这么任性！

以上几位虽不在那张“20世纪最聪明的照片”中，却被铭刻在科学哲学发展历程的纪念碑上，为我们思考世界打开了新的窗口。

以上部分内容参考自刘大椿主编《一般科学哲学史》《分殊科学哲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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